Original : Beyond Evil 怪物
CP : 韓洙元×李東植
Summary :
李東植簡直是在玩火。
不意外的，早上偶爾能聽到廚房裡零零落落的碰撞聲，隨後就會飄來一陣引人食慾的香味到鼻腔內。
會這樣闖進屋內來準備餐點的人應該只有韓洙元一個。
雖然就算來的人不是韓洙元他也無所謂，反正家裡也沒什麼值得偷的東西。
四十多歲的男人沒有賴床的習慣，清醒沒多久就起身進浴室簡單的清理一下、刮除好不容易長出一點的鬍渣。
出了浴室門口就直盯著站在廚房忙著的人背影，好奇到底為什麼他要在這邊準備早餐。
「起床了嗎? 吃吧。」把剛盛入盤中的土司夾著肉片和煎蛋放到東植的面前，在自己坐的位置也放了一樣的東西。
隨後又立刻幫他拿來刀叉；本來家裡沒有，洙元擅自購置的。
他不習慣用刀叉，無視它們直接用手拿起來就放到口中啃咬；不得不說味道還是可以的。
坐在他對面的洙元只能無奈的輕皺了一下眉頭，拿起刀叉優雅的切下一口大小的範圍，送入口中。
「所以我說洙元啊，你休假怎麼老是往我這兒跑，真的要我跟你收房租嗎?」邊吃邊問了一個好奇很久的問題。
「你不是說過，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嗎? 結果沒做到的人是誰? 我是來監視你的。」
幾個月前發覺這個年紀比他大的男人似乎瘦了點，之後幾次的聚餐也沒見他恢復體形，吃的也不多，所以在兩個月前決定至少休假時都要前來照顧他的三餐。
「唉唷‥‥我們韓洙元警衛還真是盡責。你應該也要去監視其他人吧，這麼偏心可不行啊。」打趣的回應。
「不需要，我不在意其他人的健康狀況。」認真的回答每個問題，這是東植覺得他可愛的地方。
「你就這麼喜歡我嗎?」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是，我喜歡你。」
原本只是開玩笑的說說，真沒想到洙元也是很認真的回應了。
沒錯，他確實很喜歡李東植，與他分離的這段時間裡他不斷的試著理解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屬於哪一種，但無法理解。
他從來沒有想過和任何人扯上感情關係，不論男女。李東植卻不受控的持續在他腦海內盤旋，尤其是那個雨天的笑容。
「.....我們洙元變可愛了呢，說話真直接。」吃下最後一口土司，雙手拍了幾下讓麵包屑掉在盤內。
「是，我們已經不是需要互相試探的關係了。」
「那我們.....是什麼關係呢?」故意伸手握住了對方拿著刀的右手，不輕也不重的揉捏，帶了一點騷擾意味。如果是以前，大概馬上會被拿著叉子的左手攻擊發生血案吧。
「我說過，我不會從你眼前消失，只有你可以隨意碰我的手，除了公務以外我只會接你的電話，你需要的話我也會馬上趕過來，有槍對著你我也會擋在你面前。這樣...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一本正經的回應，意圖把自己也想知道的問題丟回給年長的男人。
「只有手而已嗎? 我還想碰其他地方呢。」不是本意，只是長久以來的習慣，用言語激怒他人、調侃他人以獲得更多資訊。
「李東植先生。」嚴肅的盯著他看， 讓對方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這小子.....吃飯吧。」給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放手讓他繼續。
自己二十年來為了有妍的案件沒時間也沒心情談感情的事，案子解決後以為可以過一下退休般的悠閒生活，現在卻是被韓洙元突如其來的“入侵”打擾；雖然也蠻喜歡這種打擾的。
洙元這小子，這種討人厭的個性我看也交不上朋友吧，雖然他有一個挺幫忙的檢察官伙伴，但離“朋友”的感覺還是有點遠。
輕笑了一下，起身前去開了冰箱，飲用水是裡面唯一的飲料。
韓洙元像是讀到他的心似的，「知道了，下次早餐會做湯給你。我有學了一點韓式料理的做法。」隨即回應了對方吃完早餐口渴的反應，外加一個淺笑。
吞下差點從口中噴出的水，東植是有點受寵若驚「你是要跟我結婚嗎? 不要為了我去學做料理，這傳出去要怎麼解釋?」。
「我學料理做給你吃是需要解釋的事嗎? 而且，韓國的法律不允許同性結婚。」
「哈! 真的是.....傻小子。」輕哼笑了一下，不是不高興，而是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明，索性就不再理會。
大概也清楚他的臭脾氣，一但決定了的事就無懼直前。
把水隨意的往桌上放，徑自到客廳放著雜物的地方開始東找西翻。
洙元很是包容他的輕嘆口氣，把桌上吃完的餐具和水都默默的收拾乾淨，接著就坐上沙發看著不知道在忙什麼的東植背影。
一會兒看他拿著一袋簡單的釣具和裝備，「我想去湖邊釣魚，你要一起來嗎?」將雙手提高示意。
「好，我去開車。」站起身來順手接過他一邊手上的東西，自然而然到像是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習慣般。
延路一直到湖邊，東植始終保持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很滿意這樣的生活。不自覺偶爾會偷瞄東植的洙元都看在眼底，東植的心情很好，這樣就好。
兩人坐在湖邊有一大陣子沒有對話，一人忙著釣魚但看起來技術不佳沒有魚上鉤，另一人則是單純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覺得這樣的陪伴能讓自己平靜，心情很好。
「洙元啊，我啊.....」東植突然自顧自的發言，一點也不在意旁邊的人是不是有在聽，「我沒有辦法看著你橫衝直撞的辦案。如果大叔我任性的說，你調回來晚陽鎮的話，你會答應嗎?」說完轉頭玩味的輕笑一下看了對方，想知道他的反應。
雖然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些話，但其實都是壓在心底的想法，自從兩人不再搭檔後確實是有點寂寞了。
不過再怎麼喜歡自己，這樣的要求似乎還是有點過份，感情再好的朋友應該還是會再三考慮才對。
「我知道了，我下星期回去就會申請。但是，說到橫衝直撞，比我還瘋的人是你，不是嗎?」
倒是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麼爽快，像只是在等他一句詢問而已，「這樣啊，看來我們洙元是真的很喜歡我呢。」東植不會放過任何能調戲他的機會。
「是，我不會再對你說謊，你不需要一再的試探我。」其實他都知道東植的每一句話是真心的還是在試探，畢竟曾經交手過。
東植看著他，只是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什麼都沒說。
試探嗎? 或許是吧。想知道他嘴上所謂的“喜歡”是到什麼程度。只是好奇嗎? 還是覺得有趣? 會不會膩了就一走了之。
為什麼想知道? 自己也不知道。
「看來今天準備去才怡那裡吃中餐了，什麼都沒釣到。」說著就拉回釣桿準備收拾。
「預料中的事，我順便買些肉，晚餐我來準備。」
「.....韓洙元警衛，要這樣說話嗎?」故做生氣貌，卻是笑著的。
回程的路上，兩人一樣心情很好，一樣沒有對話。
兩個星期後的某個傍晚，東植發現事態有些不對。
「不是，我要你調回晚陽鎮，不是要你來住我家，你簡直住上癮了。」看著洙元從車上拿下一件件的行李並且自然的拿進屋內放，東植倒是有點矇了。
把最後一箱看似不重的物品放置地上後，洙元才用著可憐的語氣跟東植哀求「我現在沒地方住不能收留我嗎? 反正我也是得監視著你，乾脆就住下了?」，但聽就知道不是真的很可憐，而且隱約還帶點愉悅。
「你在調回來前不是應該先找好住的地方嗎? 真的是.....而且監視我是什麼意思? 又懷疑我是哪個案件的兇手了嗎?」皺起眉頭，好像更往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不是，你忘了嗎?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可是你說的，我不會讓你隨便的打發掉。並且，我是你的主管，你該聽我的。」洙元得意的微笑，總之他不打算讓東植拒絕。
「哈! 真是...我真是無話可說了，我們韓警衛也懂得利用職權了啊.....」正想咬下手上剩一半的麵包，細心的洙元馬上就注意到了「這是你的晚餐嗎? 該死，我不在你就無法照顧自己了嗎?」，無奈的閉一下眼睛嘆了口氣。
東植倒是被說的莫明其妙「什麼? 吃麵包犯了什麼罪嗎?」，他也不是每天吃，只是今天剛好想吃。手上剩一半的麵包被洙元強勢的搶走丟在桌上。
看著一連串奇怪的行為只能說是目瞪口呆「韓洙元警衛，你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次回來好像.....脾氣很大啊?」。
「我...」故意往東植面前站的更近「不准你隨便打發三餐。」，而東植一動也沒動的默許他的行為，導致兩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你有其他想吃的嗎? 我先帶你去吃，反正我也餓了。」
感覺到這次回來的洙元攻擊性比較強，東植看在眼底只是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
但他也沒打算立刻示弱「麵包。」，洙元知道硬碰硬也拿他沒辦法，抿了一下嘴巴點點頭，一付“知道了”的表情，再次拿起桌上的麵包，卻把它三兩口塞進自己的嘴巴。
雖然他很不喜歡這種從中央工廠做出來的即食食品，但為了對付東植還是需要一點犧牲。
「現在呢? 你喜歡劉才怡那邊的飯吧? 走吧，我們去那邊吃。」
「.....好~都聽你的，韓洙元警衛。」臉上泛起狡詰的微笑，拍了兩下眼前比他健壯的肩膀，順勢側身溜出他的掌控範圍內。
該說是習慣了他的執著還是強勢，雖然想跟他硬槓也是可以，但東植懶的浪費這樣的時間。
經過了二十年，他只想隨興好好的過日子。至於韓株元警衛，作為他曾經的搭擋、為了抓到韓基煥不顧血親的關係、甚至為他擋住了槍口，總是對他多了一些疼惜和容忍。
反正自己也是想試探對方的態度，一起住也沒什麼不好。剛才的笑容也包含了這層目的。
「大叔，要吃什麼嗎? .....韓洙元先生也來啦，坐啊。」才怡瞥見跟在東植身後的洙元，隨意的打了招呼繼續手上切肉的工作，似乎他們一起出現也不是太意外的事。
「這小子說太喜歡我了，所以搬來跟我一起住了。給我一碗湯飯吧，也給他一碗。」
「是，今天起我會住在李東植先生的家裡，也會照顧他的三餐，請多指教。」說完即跟著坐在東植身邊，雙手搭在膝上一付乖寶寶的樣子。
東植再次勾起一抹狐狸般的微笑，將手掌貼上洙元的大腿，壓低了點身子靠近他的耳邊「只有三餐嗎? 怎麼辦呢，大叔還有其他需要被照顧的地方。」，說完輕捏了一下他的大腿肌肉才離開。本來這動作對洙元來說是絕對無法允許的，但對方是東植的話，堅持多年的原則總是不攻自破。
他只是無奈的看著這個老是用這種方式撩撥自己的年長者，無言以對。
「大叔，你們在交往嗎?」才怡把熱騰騰的湯飯放在東植面前，打趣的問了一下。
「妳這麼說我們洙元可能要生氣了啊，他老看我不順眼的.....」明明知道洙元不是這麼想，卻又是故意說反話，然後大大的喝了一口湯，把問題丟給洙元。
「李東植先生，不要說謊。我沒有看你不順眼。」嚴肅的對著東植解釋，但卻沒回答到才怡的問題。
不過才怡也不是真的想聽到什麼明確的答案，看著他們這樣互動就能知道感情很好了。
大叔辛苦了二十年，現在有個人能照顧他當然是好事一件。
把另一碗湯飯放在洙元面前「趁熱吃吧。」，比起才怡大方直爽的個性，洙元對東植以外的人還是相當委婉的，對她點了下頭表達謝意。
吃飽散步回家的路上，洙元發現東植時不時的皺起眉頭，然後又揉捏了幾次膝蓋上方。
「怎麼了? 你的腳傷發作了嗎?」
「...有一點，吃個藥就好。」從口袋拿出白色藥罐，沒有標籤讓人懷疑可能是違禁藥品。
「先別吃了，快到家了，我幫你熱敷一下就好。」他不想讓東植太依賴藥物，從他手上拿走藥罐。
疼痛的不適感讓他不想反駁，只想快點到家躺在沙發上。
而幸好離家裡也只有轉個彎的程度，一推開大門東植想也沒想就往地下室的入口走去。
「不去樓上嗎?」洙元好奇的詢問，畢竟樓上比較舒適點。
「我喜歡在地下室。」
看著他躺上了老舊的沙發，洙元才放心的轉身上樓去燒熱水。
其實東植的腿傷也沒痛到非要人照顧的程度，幾年下來也習慣了，總是有些訣竅能轉移注意力，比如說想一些其他的事。
他躺在沙發上想了很多事，包含跟洙元住在一起的事。
本來也沒想到自己能接納他到這種程度，朴正濟先前想來住一晚都被他趕回去了呢。
輕輕哼笑了一下開始自言自語「東植啊東植，你到底要跟韓洙元牽扯不清到什麼時候呢?」。
而正好下樓的洙元卻是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是一輩子，李東植先生。」東植甚至懷疑他在自己身上裝了監聽器。
「.....一輩子? 瘋了嗎? 為什麼要在大叔身上浪費一輩子的時間?」東植懷疑自己聽錯了。
洙元把溫熱的毛巾放置桌上，什麼也沒說的就動手開始解開東植的褲頭皮帶和拉鏈，東植沒有阻止他也沒任何抗拒，只是口頭上詢問「韓洙元警衛，你這是在做什麼?」畢竟被人這麼直接的解開褲子還是第一次，不過還是配合了他的動作。
「是要熱敷，不脫下褲子是要怎麼熱敷?」將他的長褲解開拉至膝蓋處，自己則趁隙坐上沙發，將他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以便熱敷的姿勢比較舒服。
東植笑笑的將左手臂墊在自己的後腦門，滿意的看著洙元服伺自己的模樣，大概認識他的人都沒想到過吧。
「怎麼樣，有好一點嗎?」意料之外的視角，從膝蓋往上經過襯衫下擺，然後是他與身材契合的上衣，洙元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不知道是恰巧還是對方故意，正當視線移動時他正自己解開了胸口的鈕釦。
看向東植總是一付無所謂的笑臉，洙元臉上倒是一付生人勿近般嚴肅的表情。
外表看不出來，但東植知道他內心大概是波濤洶湧；他太熟悉他的眼神所代表的意思了。
畢竟已經習慣下意識的觀察、理解鎮上每個人眼神背後的意義，韓洙元也不例外，況且他在最初可是把自己當犯人的人，想利用他當然更要加倍的瞭解對方。
只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宜開太過頭的玩笑，否則後果大概自己收拾不了「好多了，謝謝我們洙元這麼貼心，」右手舒適的疊在自己的腹部，「等一下你去睡樓上吧。」
「你認為.....你能睡這邊嗎?」能聽的出來洙元的口氣不是很友善「好好睡覺，記得嗎?」。
「我睡習慣這邊了，不行嗎?」
洙元嘆了一口氣。「你要我陪著你一起睡這邊，還是你跟我上樓，可以分開睡沒關係。」
「我這沙發哪能睡兩個人...真的是...」東植撐著坐起身來，壓低了點視角，「哎唷，我們韓警衛就這麼想跟我睡嗎?」伸手抓上他眼前白皙的後頸，帶著有點曖昧的軌跡讓手指輕輕的移動至鎖骨的位置。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洙元心跳多了半拍，迅速的抓上東植的手腕警告「李東植先生，不要做這種事。」，這個人簡直是在玩火，洙元心想。
確實東植在他的心中有著無法被取代的地位，想著他這二十年來不斷一直在破碎的心、長久瀕臨崩潰的精神，自己的事根本不足掛齒，只想待在他身邊替他擋下任何傷害，儘可能的修補他逐漸死去的心。
雖然儘管用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這是這麼渴求待在他身邊的原因，但每當想著他一次、見了他一次，這看似堅韌的理由就一次一次的變質，像是有隻猛獸想破籠而出似的，不斷撞擊著。
而李東植卻是像拿著可口的食物在外頭引誘著猛獸般不知死活。
「知道了，去樓上睡總行了吧。」正當洙元糾結著如何對付這固執的人，對方先一步給出了讓他鬆了一口氣的答案「少爺真是經不起玩笑。」，他掙脫被抓住的手腕，站起身來流利的把長褲拉上。
「玩笑嗎? .....你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韓洙元語重心長的表示，但老實說他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捏著手上冷掉的毛巾心想著。
「是能發生什麼事? 韓警衛是在威脅我嗎?」側身對著洙元，自顧自的整理著剛才被自己拉開的領口，嘴角可見的上揚。
洙元現學現賣的模仿著東植那輕浮的動作，手臂環向東植的胸前手掌扣在他的頸肩處，用他本來就沉厚的聲線帶點氣音在東植的耳邊低語「不知道呢，等發生了就知道了。」，他剛洗完澡的那種清爽氣息在鼻腔縈繞，讓他有點捨不得立刻離開，停頓了幾秒才拉開點距離觀察對方的反應，以為可以看到害羞或是臉紅的東植，但並沒有。
不愧是大他十三歲的老狐狸，臉色一變也沒變。「那麼閒的話，不是該去洗澡嗎? 既然要讓你住下了，這老舊的浴室你就將就點吧。洗完陪大叔喝點酒。」東植依然笑笑的下著指令，散步似的往樓梯走去。
「一輩子...」東植繞回原來的話題，邊往一樓移動「我的腳傷應該也是會跟著我一輩子吧。」，而洙元聽見他這樣喃喃自語便抓著他的手臂讓他停下轉向自己。
「李東植先生，請你更相信我、更依賴我一些，我會一輩子幫你熱敷，不是，任何事我都能幫你。」看著洙元那過份認真的表情，東植哧笑了一下，「你在跟我求婚嗎? 說什麼一輩子，知道了，隨便你吧，不過大叔的體力可沒辦法滿足你的要求。」依然習慣在嘴上調戲他一下，而雖然洙元立刻知道他只是在敷衍了事，卻也拿他沒辦法。
“一輩子”嗎? 這樣沉重的詞彙從來沒有任何人對他說過，為什麼這小子能輕易的說出口? 是真心的嗎? 他不敢問。
不設防的，洙元一個箭步上前從背後抱著東植，連同手臂一起，這代表東植現在是無法隨意掙脫的狀態。東植雖然有小小的嚇了一跳，幾乎沒反應的那種，但不免有點緊繃。
這是洙元第一次這麼直接的表達他的心情，以前連碰手都不願被碰到，更何況是擁抱這種大面積的接觸? 李東植又是一個例外。
「李東植先生，我不知道該如何讓你相信，但我真的.....」這讓東植想起南想培所長去世那天，洙元的擁抱其實就是讓他不落入地獄唯一的救命繩，「好，我會相信你，但你也要做到讓我信任才行。」他點點頭，伸手覆在對方的手背上輕拍示意讓他放開，當然洙元接收到訊息立刻鬆開了手臂讓東植自由。
「是，我會做到的。」洙元這才露出放心的微笑，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東植早就不把他當外人了，早就給了他堅若磐石的信任，否則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他在自己身邊徘徊。
至於他想試探的事，大概要到“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才能明確的知道答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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