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hoom 3】天使Ⅰ

Original : Dhoom 3 幻影殺陣

CP : Sahir×Samar

Summary :
一直保護著的對方，才是踩過紅線的那個人。

敲下鍵盤送出鍵，總算把明天要交出的工作完成。
時鐘上指出現在是三點零七分，凌晨。
看向一旁獨自翻著程式設計書籍的Samar，似乎在更早前他已經完成他的部份。
Sahir負責保全系統硬體配置設計，Samar負責軟體的程式設計部份。
由Sahir面對客戶選擇接案與否，兩人再一起完成工作內容。
雖然看著書，但還是隨時有在注意著Sahir的動靜。
發現Sahir臉上露出了微笑，就知道他的工作告一段落。
「Samar，好了，可以睡覺了。」
比較慢完成工作的是Sahir，而Samar堅持一定要等他完成再一起睡。
知道Samar固執的脾氣，所以也不打算說服他，只好自己儘快將工作完成。
這次慢了進度，也不完全是Sahir能力不足，而是客戶臨時更改空間配置。
而已經安排好休假的兩人也不想再次延誤難得放鬆的日子。
只好在有限的時間內儘力完成修正的部份。
比起Samar，自己確實可以說是“能力不足”，但Sahir一點也不在意。
畢竟是他引以為傲的兄弟，儘管知道他存在的人不多。
拿了一杯水遞到Sahir面前，使了個眼色示意要他喝下。
「你已經....三小時十八分沒、沒有喝水了。」
知道Sahir認真工作時會忘了吃喝或睡覺，但又不想打擾他，所以會用這種方式提醒他。
執意要一起睡覺也是，這樣他就不會忘了睡覺。
「謝謝。」
一口氣將水杯裡的水喝光，才發覺身體對於水份的需求。
Samar微笑的接過杯子，放回它原本應該在的地方。
立刻又回到Sahir工作室內，拉著他還在收拾桌上雜物的手。
「Sahir該睡覺了。」
即使有如超人般的體能，還是有極限，而Samar知道界限。
「好的。親愛的Samar王子殿子，該睡覺了。」
露出微笑，任由他拉著手引導至房內的床上。
Samar習慣就這麼穿著衣服上床睡覺，而Sahir則習慣將衣服脫下丟在另一張床上。
另一張已經很久沒使用的床，Samar的。
以為任務結束後，那個一再重覆的惡夢會就消失，後來證明自己太天真。
很慶幸，直接看到父親自殺現場的是他，不是Samar。
之後Samar發覺他還是經常被惡夢驚醒，所以自告奮勇要陪他睡覺，像小時候一樣。
然後就一直到現在，兩人一起睡在Sahir的床上。
在外面，Sahir理所當然站在第一線處處保護著Samar，有時幾乎是過度。
而在家裡，Samar反倒是照顧他到無微不至，Sahir完全不用擔心家裡的事。
唯一能讓雙方有對等立場的，就是工作。
即使睡覺，Samar還是緊握著Sahir的手。
「晚安，Sahir。」
純真的微笑，看在Sahir眼底，一天的疲累都值得。
「嗯，晚安。」
期待的眼神直盯著Sahir，像巴著食物的小狗一般。
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Samar才滿意的閉上眼睛。
已經忘記從何時開始的習慣，這種超出一般兄弟的舉動。
踩在界線上的人是自己，在危險邊緣打轉，卻樂在其中。
如果Samar發現自己真正的意圖，瞭解了這些行為的涵意。
是否還能像現在一樣對待自己，用他那純粹的愛。
不敢繼續想像。


凌晨七點，Sahir再次由惡夢中驚醒。
雖然現在已經能克制自己，儘可能壓抑情緒，仍免不了驚動身邊的Samar。
仍有睡意的Samar努力的側身，希望將他擁在懷裡安撫他。
而Sahir也同時側身抱著他溫暖的身體，難得的枕在Samar的胳臂上繼續入眠。
Samar身上的氣息有如鎮靜劑般，讓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情緒。
也能讓他一覺到中午。
睜開乾澀的雙眼，映入眼中的是Samar那天使般睡顏。
再次閉上眼睛，不由得想再賴一下床。
調整了下姿勢，反將Samar緊擁入自己懷裡。
雖然知道這動作會將Samar吵醒，但卻又情不自禁。
皺了下眉頭，知道Sahir清醒了，卻不想睜開眼睛。
任由他將自己塞在他懷裡，Sahir的溫度讓他很安心。
「Hey....Samar，今天想去哪?」
「...這裡...這裡很溫暖。」
撒嬌似的輕笑了一下，將身上的被子拉的更緊實些。
接近十一月的季節，讓Samar開始喜歡賴在溫暖的床上。
「是嗎? 好吧，那我自己去吃飯好了。」
故意起身，將Samar身上的被子拉開捉弄他。
「不要....你、你要丟下我嗎?」
依然抱著被子的一角，無辜的看著Sahir。
而對方的確是拿他沒輒，每每對他的表情投降。
「不會。親愛的Samar王子殿下，等你起床，我們再一起出門。」
伸出右手，示意要他起身。
有一點掙扎，考慮了一會兒才將手握上Sahir的，所幸Sahir對他相當有耐心。
順著他的手勁，Samar總算是成功的坐在床上。
然後又經過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踏出門口，找尋他們的中餐。
這已經是下午一點過後的事了。


找了一間印式料理的小店，習慣性的點了咖哩飯。
可能是時間的關係，店內也沒有很多人。
而這正合Sahir的意，不習慣太煩雜的空間，不習慣將Samar暴露在人群中。
想法很自私，但他希望Samar只在意他、只依賴他。
看著他又將紅蘿蔔挑到盤子的邊邊上，Sahir嘆了口氣。
又得想辦法哄他吃下去了。
「Samar。」
叫了他名子，用嚴肅的神情看著他。
而Samar也立刻知道他要說什麼。
「Samar不、不喜歡吃。」
「不喜歡也要吃。餵你吃?」
用湯匙將紅蘿蔔舀起送到他嘴邊，但他依然不領情。
「不吃。」
皺起眉頭，強烈表示立場。
看表情就知道他心意已決，似乎要換個方式。
「這樣吧，你吃完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是很誘人的條件，但Samar看了下眼前的食物又把視線移開。
「二件事。」
趁他有考慮的現象，趁機再加碼。
只見他抿著嘴巴，視線在湯匙和Sahir的臉上來回。
「三、三件。」
舉起右手比出三根手指，張大了眼睛看著Sahir。
輕笑了一下，點頭答應他，只要他肯吃就好。
「好，三件就三件。吃吧。」
答應他條件只是誘因，其實只要Samar開口，能力所及範圍內不管什麼事都會答應他。
這才看他依然皺著眉頭把紅蘿蔔一塊一塊塞到嘴裡。
然後再大口喝著開水，似乎想把味道沖淡。
把他動作看在眼裡的Sahir直覺得有趣，自然的伸出了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而Samar微笑的看了一眼Sahir，繼續吃著剩下的午餐。
他對自己的好，Samar完全知道。
或該說，Sahir付出的關愛遠超出Samar認為理所當然的範圍。
也知道他常在界線間徘徊，應該不算正常的兄弟互動，但Samar不在意。
有時甚至覺得他乾脆越界也好，但也明白Sahir的理性超越常人。
也因此他才能這麼得心應手的悠遊在危險邊緣。
雖然沒法像Sahir般成熟的情緒表達，但也不是小孩子了。
利用Sahir感情的人，其實是自己。
「吃完了，這兩天行程就讓你安排吧。這幾天都休假，可以一起去遠一點的地方渡個假之類的，嗯?」
手臂交疊撐在桌上，用詢問的語氣看著Samar。
轉動著眼睛，似乎考慮的相當認真，一會兒才開口。
「我想看電影，還有、遊樂園和、和博物館。」
Sahir突然有點猶豫，他以為Samar會想離開這裡。
「不想去國外嗎?」
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不要。」
這下倒是有點難倒Sahir。
遊樂園和博物館比較沒什麼問題，但電影倒是不太想讓Samar觀看。
一來電影的內容可能大多不切實際，擔心Samar太過認真，這是他的缺點也是優點。
二來電影裡可能或多或少都會有比較親熱的鏡頭，擔心他的好奇心。
在家裡，他控制了Samar使用電視和電腦的權限。
需要密碼，而且不只一層。
電視基本上只有新聞和卡通頻道，而電腦則只開放工作上所需要的網路IP。
這次出乎意料外，而且似乎無法拒絕。
發覺Samar還是用他那一貫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也不忍心說不。
臉色凝重的思考了一下，或許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輩子。
「好，就照你說的。但是，後天你要跟我走。」
拿著帳單往櫃檯移動，Samar也乖乖的跟在身後。
期望電影院上映的電影沒有他想看的。
「去哪?」
「出國，我已經安排好了。」
「嗯。」
沒有特別想離開這裡，但也知道既然Sahir有安排的話，就沒得反駁了。
如果是跟Sahir在一起的話，其實去哪都無所謂。
難得的，到電影院的路上居然會讓Sahir忐忑不安。
在內心嘲笑自己，復仇任務都沒讓他緊張過。
幸好，Samar選了一部和機器人有關的電影，但內容免不了還是有親熱的行為。
不敢期望他能忘記那畫面，只希望他的好奇心別發作就好。
出了電影院當下決定立刻帶他去遊樂園，讓他玩的盡興。


晚上在遊樂園餐廳吃了難吃的晚餐後才回家，當下才發覺Samar廚藝不俗。
玩的比較瘋的Samar立刻躺在沙發上，緊抱著Sahir買給他的大型兔子絨毛玩偶。
本來Sahir不同意他買這東西，價錢不是問題，基本上他搞不懂這玩具的功能是什麼?
但Samar立刻用答應他的條件交換，迫使Sahir無法拒絕的買來送他。
「今天高興了吧? 親愛的Samar王子殿下，早點洗澡好早點睡，明天早點出門。」
「嗯。」
張著大眼睛點頭，仍舊抱著兔子不肯放手。
微笑的看著Samar，邊脫下上衣邊往浴室移動。
沒想到去遊樂園會那麼累，Samar還真樂此不疲，突然覺得佩服他。
雖然屋內不只一間浴室，兩人還是習慣使用同一間。
Sahir洗好回房間，看到床上的玩偶還真有點哭笑不得。
將近一百二十公分高的布偶占了床的三分之一。
就算兩人平時睡一起也只用了三分之二的床，但多了一個布偶感覺就是擁擠。
站在床邊無言的發了一下呆，一會兒Samar就濕著身體出來。
看著Sahir站在床邊，不在意的從衣櫃拉了衣服套上。
「Samar，你是要跟我睡還是跟玩偶睡?」
手指向床上的玩偶，一臉無奈的詢問穿了衣服就趴上床的Samar。
「Sahir。」
「是嗎? 那把玩偶放到你的床上。」
一把抓起玩偶的耳朵正準備往另一邊丟，剎那間被中斷了動作。
幾乎同時，Samar反勾住他的手臂阻止他，Sahir一個重心不穩反而讓自己跌坐在床上。
「不要，這是、是要代替Sahir的，所以...要放Sahir的床上。」
平時他是完全可以理解Samar想說的話，但現在卻一頭霧水。
看著躺在身邊的Samar，一臉純真的笑容。
索性就跟著他躺著，試著讓他解釋原因。
「什麼? 代替我? 為什麼?」
Samar皺著鼻頭想了一下，才又笑笑的轉身趴著回應。
「因為Sahir有時工作不在，所以放床上有、有Sahir的味道。」
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沒有惡意的一句話，讓Sahir頓時充滿罪惡感。
疼惜的輕撫著他的臉頰，微笑看著他沒有心機的雙眼。
「抱歉....讓你一個人。」
透露些許的寂寞神情，一會兒就又恢復平時的笑容。
Samar沒法像Sahir一樣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但也很努力的不讓他擔心。
將他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Sahir也覺得心疼。
強制性的將他摟進懷中，希望讓他明白他對自己的重要性。
「以後我都會帶著你，好嗎?」
他突然的舉動沒有嚇到Samar，只是張著大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Sahir發覺他的神情有一種陌生又熟悉的轉變，平時不曾看過的成熟感。
壓近了臉龐，Sahir以為只是像平常的嘻鬧，直到感受到他柔軟的唇。
試探似的，只是輕輕貼覆上Sahir的唇。
腦袋忽然反應不及一片空白，眼前是Samar閉著眼睛略顯稚氣的臉龐。
時間似乎變成慢動作，他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輕微顫抖的眼睫毛和強壯的心跳聲。
從來沒想過，會先跨過界線的人是他對待有如小孩子的Samar。
一會兒，Sahir才逐漸拉回思緒，同時Samar也將兩人的距離輕緩分開。
「你...什麼?」
難得Sahir說話結巴，這讓Samar感覺贏了一次，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但隨即恢復比較認真的表情。
「我知道...Sahir一直在、在忍耐。我...不喜歡。」
清澈的雙眼直視著Sahir，似乎看透了他的所有心思，沒有秘密。
尚存在著一絲絲的自傲想反駁，張開了口卻找不到理由。
因為Samar說的完全沒錯。
輕嘆了一口氣，只能接受他直白的結論，並且挫敗的回應。
「...對。我只是....不想傷害你。」
「Samar不、不會受傷。」
沒有被拒絕，讓Samar開心的又恢復了原來的微笑。
Sahir起身坐在床沿，看著懶的起床直接在床上調整睡姿的Samar。
等他完成準備睡覺的姿勢，才順著他側躺在他身邊。
單手撐著頭部，一副準備戲弄他的表情，Samar看得出來。
「Samar，你只是學學電影裡面的動作，其實你不懂意思，是嗎?」
喜歡他的笑容，輕捏了一下他的鼻頭。
用袖口揉了一下鼻子，Samar習慣了專屬他的小動作。
「...知道，Samar又、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怎麼知道的?」
「...電視密碼....Samar都知道，電腦也...知道。」
表現出心虛，畢竟擅自做了Sahir原本禁止的事。
而Sahir倒還算冷靜，只是微笑的看著他，沒有責難。
或許早也知道沒法防他一輩子，況且破解軟體方面正是他的強項。
「所以...你應該也知道，接吻不像剛才那樣的。」
「....嗯。」
習慣性的抿著嘴唇，視線明顯的移開了Sahir的眼睛。
知道他開始緊張，Sahir更是愉悅。
將自己更靠近他的頸邊，輕聲的挑逗他。
「想要....試試看嗎?」
「........」
說不想試是騙人的，說想試也可能被Sahir戲弄嘲笑。
乾脆不回答，感受到Sahir在頸邊溫熱的氣息，更是不敢轉頭。
汲取他專有的氣息，Sahir將鼻尖和嘴唇在他的頸線處輕巧的移動著。
順著經過的軌跡留下輕吻，炙熱的氣息加速了Samar的心跳。
不懂該如何回應，緊握著的手掌抓皺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也才明白知道是一回事，親身體驗又是另一回事。
原只想點到為止戲弄他，卻也被他青澀的反應吸引。
以啄吻輕碰著他的唇，故意留些空檔示意要他學著做。
不需交談，就能明白他的意思，Samar試著回以相同動作。
唇瓣交疊相互停留的時間逐漸拉長，Sahir再適時以舌尖試探。
溼潤的感觸劃過他的下唇，同樣以緩慢的節奏引導著Samar。
舌瓣穿過唇間，向更溫暖的腔室探索。
對方有點緊張而不知所措，想驅逐入侵者，卻演變成相互品嚐。
漸漸習慣了唇與舌的熱情交纏，Samar反倒緊扣著Sahir的臂膀。
即使Samar接受了他的吻，Sahir還是很慎重的考慮著。
他不想對方在懵懂之間只是順著他的意，不知道這是沒有回頭的路。
拉著Samar的手，牽引至自己開始腫漲的下體，讓他知道自己身體的反應。
「Samar....你知道...這表示什麼嗎?」
看向自己手掌觸碰的位置，可以感受到傳達過來的熱度。
平時一起洗澡時沒有特別在意，但現在反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順著形體輕撫了一下手心內的硬物，炙熱的脈動很明顯。
大大的眼睛直盯著Sahir，像是觀察似的。
雖然兩人有著一樣的身體，卻不懂為何會有如此變化。
思考了一會兒才搖頭否定，同時用詢問的眼神看著Sahir。
這下反倒讓Sahir困惑，電視和網路也讓他破解了，為何還是不懂?
「所以...Samar，你電視和電腦都在看什麼內容?」
將手放開，調整姿勢讓Samar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繞過胸前環上他肩膀。
或許突然跳到他感到興趣的話題，Samar露出了微笑。
「看食譜和、和建築...有時看電影。」
聽到這些答案瞬間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笑了出聲。
這些節目基本上和性知識完全無關，原來自己長年以來為了他而設定的密碼根本是多餘的。
「Samar做的很好，我們早點睡覺吧。明天讓你整天待在博物館。」
揉了揉他的頭髮，互相微笑的看著對方，直到Sahir深情的再次吻上他的唇。
「晚安。」
「?」
依然掛著微笑，但眼神看得出來相當不解。
之前的習慣是親他的額頭，今天卻不是。
「今天開始我不再忍耐，所以要吻你的嘴巴，不是額頭。」
「...嗯，晚安，Sahir。」
舔了一下上唇，才釋疑般的閉上眼睛。
看著他還是維持著純真的神情，心底倒是相當掙扎。
『Samar，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閉上眼睛將臉部埋進他的頸窩，汲取讓自己安心的熟悉味道。
沒有得到生理上的滿足，對Sahir來說基本上不太在意。
Samar能接受他的吻已經夠了，畢竟還不想破壞他純真的思想。
況且在床上勢必會產生主動與被動的糾結，他不想。
現在要的，只希望兩人能站在對等的立場就好。
這是對他大半日子住在盒子裡的補償，是欠他的。
半勃起的下半身沒能即時消退，不可避免的觸碰到對方的腿部。
幸好Samar習慣穿牛仔褲睡覺，或許就不會讓他尷尬於不安份的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