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交往

Original : Beyond Evil 怪物

CP : 韓洙元×李東植

Summary :
韓洙元對李東植有不當的想像。

由於東植半推半就的關係兩人還是住在了一起。

東植沒有收他房租，但同意讓他準備三餐外加偶爾的宵夜陪喝酒。

案件結束後相處的時間越多，東植也就不再經常針鋒相對跟他唱反調，有時還會溫順到讓洙元冒冷汗。

空閒的時候，洙元喜歡窩在餐桌修理因故障而被放置不管的小東西。

雖然手不算靈巧，但每當修好一樣東西心裡就很滿足。

很像慢慢修補著東植破碎的心，讓它們逐漸完整。

而每當洙元坐在餐桌前摸東摸西時，東植也很喜歡陪他坐在對面，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

不想承認，但他的心確實因為洙元的陪伴而放開了點，至少不用再孤獨忍受痛苦的回憶。

東植把二樓自己的房間給了洙元，並交代有妍的房間不准動；而自己則隨興的在一樓有時是父母的房間，有時是沙發上睡覺。

再更少的突發情況時，他也會上樓去跟洙元擠在一起，例如像今天做了惡夢。

最近夢到相燁的頻率變高了，而他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身邊有了掛心的人，自然的會想起前搭擋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畫面。

起身到廚房倒了點水喝，住了四十年的房子就算沒有開燈也不防礙行動。

廚房的聲響和上樓的腳步聲，讓警戒心重的洙元清醒了一些，但他知道這些聲音的主人是誰。

通過他沒習慣關上的門，東植知道對方醒著，就直接拉開洙元身上的毯子鑽了進去，輕聲說著「洙元啊，我做了惡夢。」，語畢就被一把攬往對方的懷裡，沒有多餘的詢問，而東植這種時候只會靜靜的抱著對方再次沉睡。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做夢後東植就是想有個人陪他，住在家裡的洙元算是最親近的人了，也因為跟他一起抓到真兇，這讓東植很有安全感；身邊不會再有人因為自己而受害。

確實，這樣的行為第一次著實讓洙元有點不知所措，一來從來沒有和人睡同張床的經驗，二來這個人可是李東植，那個白天嘴上不饒人的李東植，晚上卻來擠在他床上? 雖然也是東植的床。

當然依自己的承諾不會拒絕他，只是不知道這種時候是該做什麼反應，所以選擇了擁抱，而他沒有抗拒。

第二次之後有了經驗，知道他因為做夢的關係跑來尋求安慰，也就開始順著他，讓他依靠。

不過一到早上就會恢復他那有時很難讓人反應的語氣，這也是要習慣的地方。

早晨的光線讓兩個人都在近似的時間醒來，但誰也沒先出聲。

東植默默的享受著這種庸懶的安心感，除了對方跨下那特別硬挺的器官讓人難以忽視以外；挪了一下身體示意他已醒來準備起身，收到訊號的洙元立刻鬆開了手臂。

「我們洙元早上精神真好。」坐在床上瞄了一眼對方的下體，意有所指的描述著。

看著他的眼神瞬間明白東植的意思，只能輕皺了下眉心解釋，「李東植先生，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我沒辦法控制，抱歉。」跟著起身坐在床上，沒想到一早就要開始應付難纏的對話。

「這樣啊，我以為我們洙元有“性”趣呢，真可惜。」將下巴靠在屈起的膝蓋上，故意露出一付失望的樣子。

「.....我沒特別想過。」對於東植，他確實沒往那方面去想過；至少在今天以前。

不只對東植沒想過，甚至對任何人都沒想過，因為他的潔癖症不允許想像或發生這種行為；況且，自己可是警衛，怎麼可以有那種不正的思想。

「那...需要我幫忙嗎?」東植像是發現有趣的玩具似的非得要玩上幾下才甘心。

手掌撫觸著對方的大腿，往根部輕緩移動，在得逞前被洙元抓住了手腕，「不需要，等一下就會冷靜下來了。」不可置信的是自己瞬間想像了一下，東植手心溫暖的感覺。

東植看了看他的表情，只是掛起淡淡的微笑，「所以我說韓洙元警衛，何必跟你沒興趣的人住一起呢? 這樣生活不無趣嗎?」說的好像剛才的騷擾不是他動手的一樣。

「我不是為了有趣才跟你住的。」看著他像個沒事人一樣下床隨手抓起櫃內的內襯衫，心底嘀咕著自己剛才是怎麼了。

雖然房間是讓洙元睡覺的地方，但衣櫃內的衣服或桌上的擺飾品之類的倒也沒特地移動，嚴格來說等於兩人共用的空間，也還好洙元的物品不多，本人也同意維持原樣就好。

而萬萬沒想到就在下一秒東植自顧自的就背對著他脫下了上衣，直接要在他面前換衣服。

李東植是在做什麼? 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帶著疑惑卻沒法移開視線，線條優柔的背脊和精實的腰際線讓洙元在腦海內閃過一些不可言諭的畫面。

才剛下意識的在內心咒罵一聲西八之後就感覺鼻樑一陣酸痛感，接著鼻血就直接滴在自己手臂上。

對於自己這一連串的初體驗腦袋簡直無法運轉，只有根深蒂固的潔癖症驅動他直接往浴室衝。

而東植只在聽到浴室門被用力關上後才發現洙元已經離開房間，「怎麼了這小子，這麼用力?」邊碎唸邊換上寬鬆的運動長褲，今天可是他難得安排的休假日，要輕鬆的在家耍廢。

「洙元啊，你今天要去派出所吧? 今天我來弄早餐，你洗好就下來。」在浴室門口聽著水流聲，大概是想冷靜一下吧。東植心想。

自己在他這年紀時，人生只有絕望和痛苦，對這些事情沒有太多想像。

好不容易有個親近的同事弟弟，卻因為自己的私情通融他參與案件而在自己懷裡斷了氣。

他以為再也無法對人有感情的依賴，直到韓洙元的出現，完全擾亂了他的人生計劃。

跟他搭檔有著莫明的信任感，也有絕佳的默契能跟上自己的步調；喜歡逗他、看著他困擾努力反駁又無濟於事的表情，這些已經讓東植心滿意足了。

有妍、敏貞和相燁的死，不能說和自己完全無關，至少洙元，要讓他好好的過自己的人生。

「東植哥! 你能來一趟嗎? 韓洙元警衛一直在流血.....」「什麼?」看書看到一半接到智勳的電話，沒頭沒尾的不知道狀況，但一聽到流血倒是無法忽視不管。

就連休假都不放過我嗎? 東植嘆了一口氣，快速的換下家居服就出門，反正離派出所也不遠，還是去一趟好了。

一到派出所沒看到智勳和洙元在辦公區，想也沒想就直接進了休息寢室，果然兩人都在。

「所以我說休息一下就好了。」洙元後仰著頭碎唸，旁邊有幾張沾滿血跡的衛生紙，手捂在鼻孔處也有一團。

「那怎麼行，剛才還流不停，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叫東植哥來了。」智勳一副快哭出來似的，感覺洙元就快失血過多而死掉般的緊張。

「怎麼了? 有撞到嗎?」東植坐在床邊摸著洙元的後腦處，沒有腫脹應該不是撞到。

「我沒事，不是外力的關係。」洙元拿開了捂著鼻孔的衛生紙似乎已經止血了。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 你是醫生嗎? 智勳你先出去忙吧，這邊我來就好。」東植雙手環抱在胸前，皺了下眉心看向洙元。又在逞強了這小子。

「止血了嗎?」伸手想抬起對方的下巴再觀察一下，沒想到還沒碰到就被洙元抓住了手腕制止。

「李東植....現在不要碰我，拜託。」低聲下氣的請求，他知道流鼻血的原因是什麼。

如果讓他知道在自己的腦海裡把東植折騰成什麼樣大概會被他殺掉吧；那樣的幻想讓韓洙元覺得很可怕，自己大概沒資格像那樣碰他。

「不要碰你? 你是什麼稀世珍寶嗎? 昨晚不是還讓你抱著睡所以碰一下又怎麼了?」手腕被洙元使勁抓著也沒打算反抗的意思，只是嘟著嘴委屈巴巴的樣子。

「不是，雖然是你的關係，但不是.....」洙元試著解釋但語無倫次，在心底大嘆兩人平時的默契現在跑哪兒去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洙元嘆了口氣，重新在腦袋裡先組織了一下語言，不能說謊，也無法瞞著敏銳的東植多久，他決定如實詳述。

「早上你背對著我脫下上衣時，我就產生了一些幻想，那時就開始流鼻血了。」

「幻想? 難不成.....是那方面的? 你不是說沒想過嗎?」是有一點意外，東植沒料到他會對自己有情慾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對他說一些雙關語和一些觸碰的行為。

「是，在早上之前沒想過，但你說要幫我的時候就突然閃過了那種畫面。很抱歉，我不應該那樣想。」

「為什麼要道歉? 那也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只是對象是我讓我有點驚訝而已。」帶著疑惑皺了一下眉頭若有所思。

知道洙元的脾氣，既然他親口這樣說了，就也知道他不會有開玩笑的成份在。

「因為韓基煥，我沒資格對你那樣想。」

「所以我說韓基煥做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語畢東植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順勢親吻了一下還抓著自己不放的洙元手腕內側，黏膩的眼神直勾著洙元充滿各種暗示。

雖然自己也沒實戰經驗，但聽多了看多了，加上經常與嫌疑犯周旋時用上的本能和直覺，就知道什麼樣的反應能挑撥對方。

洙元漲紅著臉，僵直的鬆開了手，只覺得血液直往下身衝，「李東植!! 你這是在做什麼!?」情感容易被挑撥而下意識想抓上東植的衣領，卻被眼明手快的東植輕鬆擋開同時往後站起身來，「韓洙元警衛，冷靜點，這裡可是派出所。」看似好心的提醒，臉上卻是帶著看好戲的笑容。

「東植哥，還好嗎?」智勳聽到洙元有點大聲而擔心的探頭看了一下，「沒事，我要走了。韓洙元警衛，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就請個假吧。」說完落下一個愉悅的微笑，就轉身頭也不回徑自離開了休息寢室。

看著東植消失的門口，洙元哼笑了一下，突然有一種被玩弄的感覺。不愧是李東植，洙元想著。

不過，那是什麼意思? 可以不用在意韓基煥的意思嗎? 但就算不用在意，接下來是該怎麼做才對? 韓洙元完全沒有頭緒。

突然想到李東植的一個好友，而且還有結過婚，應該能問到一些線索。

「老天，你是瘋子嗎? 特地開車來我這邊，然後問我要怎麼跟李東植交往? 我又沒跟他交往過怎麼會知道? 倒是你們兩個不是都住在一起了，還想怎樣?」智華在小會議室發飆，她以為韓洙元特地跑了一趟文州警察署是有什麼案件，結果竟然是來問這種私事!? 真的是跟李東植混久了被同化了嗎?

「抱歉，我也沒有跟人交往的經驗，想說吳智華組長結過婚應該知道。」洙元這次倒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沒有以往那種從容不迫的樣子。

智華看著洙元這麼卑微的態度，可見真的是非常重視李東植，只能輕嘆口氣，「所以，你們現在是怎樣?」誰叫她是東植三十多年的老朋友，難得有人能接受這個瘋子，只好幫忙了。

「他做惡夢時，會到我床上，讓我抱著他睡覺。」這是洙元覺得最親密的時刻了，應該。

李東屎這小子!! 這樣就已經贏過她和正濟太多了，想要在他家過個夜幾乎不可能。「所以? 你的潔癖症治好了?」智華在心底咒罵，一邊驚嘆李東植不可思議的雙標。

洙元想了一下，「應該沒有，李東植是例外。」雙手環抱在胸前思考，視線則在會議桌上掃了一圈。對啊，什麼時候開始他是個例外了? 而且這裡的桌子有點髒，真不舒服。

「那個，說真的我也沒辦法給你什麼建議，順其自然吧。你想怎麼做就去做，他如果不喜歡就會反擊，別忘了他可是有段數的，他不想要的沒有人可以強迫他，不要想太多。」

「好，我知道了。」洙元總算是露出一個比較釋懷的笑容，但看在智華眼裡似乎又多了點狡黠的成份在。是又想到什麼計劃嗎? 李東植你別怪我，誰叫你讓這瘋小子給纏上了。

「唯一的條件，如果你敢讓他又傷一次心，你會死在我手上，明白嗎?」這是智華唯一的底線。

「是，我知道，那我先走了。」這件事洙元特別有信心。

「走吧，快點走。對了，跟東植說一下，今晚有空到才怡的店吃晚餐。」

「好。」

洙元這幾天下來非常積極的學習著，從書本上、去圖書館，有關與人交往及心理學相關的書，及網路上各式各樣覺得有幫助的資訊，當然也看了少許性愛相關的資料，但洙元覺得現在了解那些還太早。

多虧他天生記憶能力和理解能力絕佳，把這麼龐大的資訊消化完不是什麼大問題。有問題的是，了解的越多，內心對於東植的想法就更不可收拾，難以抑制。

而相對於韓洙元的極積學習，李東植倒是收斂了不少，不再隨口挑逗對方，也不再故意觸碰對方；他不想讓洙元產生誤解，或許是自己無意的動作和言語讓他誤以為這就是“喜歡”或“愛”的表現，而讓他也產生相同的情感。

但也不是說不喜歡韓洙元，只是希望他能先搞清楚自己的感情方向後再說，不要白白浪費時間在大叔身上。

東植以為這小小的改變年輕人應該不會發現，殊不知他早就發覺且已打算轉守為攻。

他拉著正想窩上沙發的東植往二樓移動，這時間讓他躺上沙發的話應該就睡到天亮了。

雖然自己不主動去招惹對方，但對於洙元主動出手的觸碰行為倒也不會抵抗，可以完全順著他；說到底，其實自己也挺喜歡有個人在乎自己的感覺。

「怎麼了? 為什麼不讓我睡沙發?」「今天你來跟我睡，我有話要說。」

「什麼話非得要我跟你睡才能說的?」故意拉了一下尾音撒嬌似的詢問，但也沒預想洙元會馬上回答他，一進到房裡就直接往床上躺，他現在可睏著呢。

「李東植先生，我決定要跟你交往，像情侶的那種。」洙元正經八百的面對東植坐在床邊的地上，高度正好和閉上眼睛的東植一致。

東植還以為自己聽錯，先是皺了下眉心才勉強張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洙元，「什麼? 交往嗎? 你知道什麼是交往嗎? 你該不會是雛鳥心理吧?」「不是，我看過心理學了，確定不是。」老天，誰要跟人交往還看心理學的? 東植在內心吐槽，不過還是給他個考慮的機會，「你先好好想想再說吧，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我先睡了。」東植顧不得其他，現在睡眠是優先考慮的事，年紀也不小了特別容易疲累。

「李東植.....」看樣子李東植是鐵了心不搭理他了，輕嘆了口氣，自討沒趣般的也躦上了床，自然的抱上東植閉上眼。反正都研究了兩個星期了，沒差這一個晚上。

隔天一早洙元半醒間發現東植已不在床上，而浴室傳來細微的水流聲。

輕聲進到浴室，看著用傳統刮鬍刀刮著細短鬍渣的東植；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時候的東植特別性感。

走到他身後，輕吻了一下他的後頸，這動作讓東植的動作暫停，愕然的藉著鏡子盯著身後的洙元；他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啊?

「我是不是該做個記號? 李東植是我韓洙元的。」

「這是在做什麼?」

「交往的話，可以這樣做吧?」洙元臉上自信的笑容，不由得讓東植提高了心理警戒。

他想到了當初踏進韓洙元的家裡時，本來挺有自信的卻被他反將了一軍；相同的笑容。

「交往? 戀人的交往嗎? 你想清楚了嗎?」

「我這麼優秀，你沒有理由拒絕的吧?」

東植張著嘴一下不知道要回什麼，「.....一早就倒胃口。」翻了一下白眼繼續手上的工作。

沒錯，韓洙元是足夠優秀，但由本人自己說出來還真是令人討厭。但他說的也沒錯，沒有理由拒絕，也沒打算編理由拒絕。

「不是嗎?」伸手輕緩的環抱上東植的腰間，怕他傷到下巴。

「沒看到我手上有刀嗎?」「所以我動作很輕緩了。」

一會兒就把鬍渣剃了乾淨，「.....如果你想清楚了的話，就隨你的意吧。」露出了個好看的微笑。

但這回答讓洙元感覺不痛不快的，這到底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總之先做個記號再說。

在東植還在清理收拾刮鬍刀的當下，本來攬在腰間的右手臂突然制住了他的胸口，左手則固定住了他的下巴，露出來的脖頸處正好讓洙元為所欲為。

雖然洙元有被攻擊或是責罵的心理準備，萬幸的是東植沒有太大的反抗，只是突如其來的肢體動作讓他一開始反應有點停頓了一下，接著倒也順著他的力道將頸間讓出了空間給洙元。

洙元則看準了定點舔吻了一下，接著用力吸吮著相同的位置，鼻腔裡充滿著淡雅的薄荷味，應該是東植習慣使用的刮鬍膏味道。

直到洙元滿意為止，東植只是靜靜的透過鏡子看著他意外出格的行為。那個有嚴重潔癖的韓洙元居然會做這種事? 等一下如果敢去旁邊吐的話一定會揍他一頓。

看著東植頸間自己的傑作相當滿意，同樣透過鏡子看著對方，一付得意的笑容，「果然，李東植是例外。」「什麼?」東植輕皺了一下眉心，不明白洙元的意思。

「你覺得我能有辦法這樣抱著人然後親吻對方身體嗎?」「我才正想著，你敢吐的話我就揍你。」東植不理會他，將手上的工具放置原位。

「所以我說你是個例外，而且我很喜歡。」將額頭靠在他的肩上，有點使勁的再次從他身後緊擁了下。

而東植更想試試別的，他抓著洙元的手臂讓自己轉過了身，直接吻了下對方唇瓣，而洙元立刻懂得讓吻更深入，與其說是因為學習的成果，更像是一種本能。

兩人都嚐試著如何進行，明顯洙元更為積極些，似乎急著想侵略對方而更粗暴，雖然東植有點招架不住但好像很喜歡。

被洙元壓制於洗手檯邊交疊的下半身也誠實的表現出慾望，年輕的一方更顯兇猛，卻被暫時止於東植的結束訊號；就像吳智華所說的，如果他不願意的話誰也不能強迫他。

「看起來這種的也可以接受的樣子。」故意舔了一下上唇，剛接吻完有點偏紅的溼漉雙唇挑逗著洙元的下體神經，那些不當的想像突然又回到他的腦袋。

「好像可以，繼續嗎?」他恨不得現在能用任何方法宣示對東植的所有權，但知道這對對方是極其不尊重的行為。

當初韓基煥說的還真的沒錯，洙元心想，雖然當下不認同他的結論『韓洙元表面看起來理性又冷靜，其實是衝動又暴燥』。

「停止吧，把兩人都搞到勃起是想怎樣? 不用去派出所了嗎?」

「可以請假，對吧?」理所當然的回應讓東植又再次啞口無言，「.....我真是無話可說，當初還堅持著規則要抓犯人的韓洙元，現在要為了這種事請假?」邊推開了對方一直不想分離的身體，明顯的腫脹令他有點些許尷尬。

「我，從遇到你開始，就已經無法堅持規則了，不是嗎?」皺了一下眉頭，說的好像是東植的錯一樣，「這樣嗎?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啊，能讓冷冰冰的韓洙元找回熱情。」恢復了平常的語氣調侃著，透過這樣的對話也讓洙元冷靜了下來。

這小子還真是，當初把自己當犯人時也是，現在要把自己當戀人時也是，只要是鎖定目標就死纏爛打的是嗎?

「快去換衣服吧。....真的是，這個也太明顯了吧。」食指輕摳被洙元留下吻痕的地方，心想著這個位置制服肯定遮不到。

「知道了。我會先下去準備早餐，」洙元又再次親了一下東植的頸肩處「消失了我會再補上。」

輕嘆口氣，對於這麼積極的洙元還真不習慣，玩笑太過的話可能真的要擔心自己的貞操了吧，雖然是早晚會遇到的事，但畢竟自己也是第一次，要怎麼應對都還沒個頭緒。

當初能順利的把洙元耍的團團轉並且利用他也是因為他固執己見沒有看到真相，並不是自己有比他聰明或詨詐，後來他整理好自身的邏輯和想法後就不再受限於自己的操控反過頭來能非常完美的幫助自己找到真相。某種層面來說，韓洙元也是個怪物般的男人。

現在只能順其自然了。要玩嗎? 韓洙元。